第六章 有的时候我认为小说里总该有人死掉

第六章 有的时候我认为小说里总该有人死掉 (第2/2页)

弗尔斯大叔自从那次和克里斯交谈之后，就很少走出他自己的那个小房间。到是林常来这里和克里斯，马丁谈天说地。
　　
　　林很爱听克里斯讲关于森可成将军的故事，每当克里斯讲起森可成将军的事情的时候。一向闹烘烘的马丁也安静了下来，而林更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床头，双手把头拄在膝盖上一副思索着什么的娇憨神情。惹得自诩心如止水的克里斯都不禁多看了几眼，马丁更是看得如痴如醉，连听故事的心情都没了，整副心情都投注在了眼前丽人的身上。
　　
　　而这个时候，克里斯对床的那个面容阴冷的男人往往都会带着一脸的鄙夷和不屑走出病房，等他们说完了，他才走回来，躺回床上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天花板好想在想些什么事情。
　　
　　听马丁说这个来自俄国的讨厌男人（马丁一般都这么称呼他。）叫契科夫，好象因为贩毒走私等几想重罪指控而被送到这里来的。马丁说他是罪有应得，关于自己为什么会被送到这里，马丁的解释是他是森可成将军的忠实拥护者。而对于弗尔斯大叔和林，连什么都好象知道点的马丁都摇了摇头，一个老人和一个女孩估计不会象上个世界的“基地”一样开着飞机去撞百货大楼吧。
　　
　　“谁死了？”克里斯放下手中的报纸，抬起头看着一脸义愤的马丁。其实这里每天都有人死去，除了同情心爆满的马丁，每个人虽然对这种事情都有些气愤和伤感，但是还是在无可奈何中接受了。
　　
　　“霍福德啊！他才十六岁啊！”马丁显得义愤填膺，霍福德就是吃饭的时候那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克里斯皱了皱眉，来这里的日子也不算短了，每天去世的一般都是些病入膏肓的老年人，这么年轻的倒是克里斯遇见的头一遭。
　　
　　“我们去送他一程吧。”弗尔斯大叔苍老的声音传了进来，克里斯抬起头看见大叔夹着一本有着黑色封皮看起来很是厚重的书，在林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几日未见，弗尔斯大叔似乎有苍老了许多，克里斯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大伙随着弗尔斯大叔来到楼下平时吃饭的地方，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聚集在那里了，见弗尔斯大叔领着克里斯们到来都站了起来。弗尔斯大叔站在大伙的正前方，颤抖着双手将夹着书拿到了面前，翻开其中的一页缓缓地念道：“”
　　
　　苍老的声音在有些空旷的大厅中回荡着，低沉，抑郁。让人联想到巴黎圣母院晨暮的钟声。所有人都跟大叔一起诵读着，对于一个年仅十六岁少年的离去，人们都尝试着用这样一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惋惜之情。
　　
　　克里斯站在弗尔斯大叔的身后也跟着诵读，他的眼神却扫过对面的众人落在最后一排。那个叫做契科夫的俄国人就站在哪里，他的头压得很低，但是克里斯还是看见了他眼神中不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他的眼神，克里斯总会想起刚来这里时的那个噩梦。克里斯一阵不舒服，有点开始期盼仪式的早点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