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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零节 契机

五三零节 契机 (第1/2页)

江山美色五三零节契机
  
  圆朗算错了一点。张镇周的兵力绝不满足只攻北城。知道。在萧布衣的眼中。他早该落幕了。
  
  西梁王有令。必杀徐圆朗!
  
  西梁王下了必杀令。张镇周就会用十二分的力量去执行。有时候。杀一人甚至比破城还要难。徐圆朗老奸巨猾。武功高明。要杀他不容易。
  
  虽然刘世彻信誓旦旦说。他一定能和同伙把徐圆朗的人头拿来。可张镇周并不把赌注完全压在他身上。张镇周不是不信刘世彻会全力以赴。他只是喜欢稳妥行事。
  
  求人不如求己。永远不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别人的手上。这是张镇周做事的准则。张镇周或许不如李能算。或许不如萧布衣能打。但是张镇周有一个优点少人能及。那就是他的不求侥幸。
  
  该赢的仗。他绝不会输出去!
  
  张镇周的杀局。不在城内。而在城外。
  
  城北主攻。城西重兵设防。城南城东也有伏兵。张镇周和程咬金研究许久。徐圆朗经刘世彻叛变。已失军心。不见的有人会跟随。而二人也知道。徐圆朗一直和辽东王有瓜葛。张镇周判断。徐圆朗只要不死。多半就会向东而逃。转而向北。程咬金赞同。是以早早的在东方设伏。
  
  徐圆朗一头扎入程咬金的埋伏圈中。想要出去。已是千难万难。
  
  徐圆朗不过十数人跟随。可程咬金在这里的埋伏。就算几十头老虎都能捉的到。徐圆朗落马。军士一冲下。父子分离。将兵隔断。
  
  顾仲虽是勇猛。但四面八方的枪刺过来。绕是三头六臂。亦是无法抵抗。砍死数名兵士后。已身中数枪。喝声中毙命。却还是毅立不动。
  
  徐圆朗已被深深的悲哀笼罩。顾仲是他的手下。亦是道中之人。他对顾仲的感情。难以言表。顾仲一死。再加上自己和儿子。是不是意味着太平道到今日。终于走到了尽头?
  
  他不甘心不情愿长枪折断。却又拔出了单刀。单刀再折。他只能用拳头。拳头浴血!他受创多处。却还是如困兽猛虎般的搏斗。不想放弃。可是他武功虽高。却如何能杀退如潮涌无穷无尽的兵士?
  
  徐昶却已吓的腿软。
  
  他是火门中人。一辈子都在父亲的庇护下。虽然征战这久。但可说有惊险。这时蓦的四方都是刀枪敌人。侥幸倚仗的势抵抗。已浑身血汗。大叫道:“爹爹救我!”
  
  在城中。徐圆朗救了他一次。在这世上。爹爹一直为他修补错误。毫无怨言。最后的关头。他还是在向爹爹求救。
  
  许多人任是平日强煞。在最后救助的时候。不还是想起了自己的爹娘?
  
  徐圆朗眼中已流出了血泪。他已再无半分办法。看着远处月下林前。程咬金幽漠淡远的望。徐圆朗陡然间怒喝一声。高高跃起。竟然踩长枪铁盾而过。急向程咬金冲去!
  
  抓住程咬金。自己和儿子。才有活路!
  
  这个念头。让徐圆朗迸出全部的潜能。
  
  他武功本是不差。蓦的如电闪般如雷轰般。兵士竟然让他杀出了重围。这时候。本是徐圆朗最好的突|机会!他只要没入黑暗。逃命的希望。就会大了很多。
  
  但是他不想走。不能走。更是不会走!
  
  因为他儿子还被困住。因为他的儿子还等着他去救。他只有这一个儿子。就算逃的性命。儿子死去。他活着还有什么希望?
  
  所以他没有选择逃。他还是选择去擒程咬金。
  
  |数丈的距离。看近实远。他狂奔之下。疾风割面。如易水前一去不复还的刺客!他并没有注意。身后的兵士没有追击。而且开始退后散去。他没有注意到。程咬金身后又涌十数名兵士。手中端着像弩的一种东西。
  
  他眼中只有程咬金。
  
  其实就算他注意到这些。知道眼前是陷阱。他也别无选择。英雄枭雄的悲哀都有共同之处。那就是末路之下。只能走一条自己选择的路!
  
  哪怕那是死路!
  
  程咬金见到徐圆朗冲来。动也未动。脸色冷漠如冰。手中斧头一挥。清楚的吐出个字。“射!”
  
  |数付弩机。百来支铁矢。目标全是一个人。随着“咯”的一声轻响。顷刻之间。出了震撼远山近林的破空之声。
  
  徐昶双目红赤。惨叫道:“爹!”
  
  那一刻的月色。仿佛是红色。那一刻的寒风。尤为凛冽。
  
  徐圆朗身中数十矢。已活活的被打成了筛子。铁矢过后。徐圆朗这才感觉到兵锋的冷。刻骨的寒。儿子的呼唤听起来也很遥远。缓缓倒的的最后一刻。嘴角竟露出讥诮的笑。他挣扎了一辈子。胜败沉浮。有如水中浮萍。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罢了……
  
  见到父亲惨死。徐昶失去了最后作战的勇气。他磕磕绊绊的跌倒。见到长枪袭来。用力翻滚。大叫道:“等等。我有秘密!”
  
  长枪止在眼前。刀光霍然不见。兵士冷冷的望着活着的最后一个敌人。一言不。
  
  将军有令。绝不在徐圆朗死之前。杀死徐昶!甚至。可以不用杀徐。困住即可。而其余的人。格杀论。
  
  若非有将军的这句话。十个徐昶也早已毙命。
  
  这本身也是一种策略。擒猛兽的时候。有的猎人喜欢将弱崽抓住。让猛不能遽离。这才有机会捉拿凶猛的野兽。程咬金这招如出一辙。
  
  策马徐徐前来。程咬金手一挥。兵士将徐昶五花大绑。绑住的意思。当然是暂时不杀。要是一刀砍了。就不用如此费事。
  
  徐昶想到这点。心中稍安。父亲了。他肯定希望自己好好的活下去。徐昶如是想着。无论如何委屈都要活下去。他丧失了斗志。生死关头。不知为何。求生的愿望反倒更加的强烈。
  
  吩咐众兵士退后。程咬金轻声问。“你有什么秘密对我说?”
  
  秘密听一些。总不算过错。好奇之心。人皆有之。程咬金已打定了主意。听完秘密后。就一斧头砍死徐昶。西梁王有令。必杀徐圆朗。就是不想多生事端。徐圆朗都是非死不。徐昶当然有如草芥。可任意处理。
  
  乱战之中死的人。和降了又杀会引起人不同的看法。程咬金对这点。深有体会。
  
  徐昶脑海
  
  白。他有什么秘密可换取性命?他好像什么都没有!
  
  “我是太平道火门中人。我爹是将门的人!”
  
  程咬金叹口气。“太平余孽。死不足惜。”他已挥起了斧头。就想一斧劈下。徐昶急叫道:“罗士信也是将门中人!”
  
  徐昶已是精神趋近崩溃。这种不死。比马上就死还要恐怖。程咬金逼的越急。他越觉的生命的可贵。他想到自己的秘密反倒惹了杀身之祸。情急之下。口不择言。竟然又说出了罗士信的秘密。
  
  在徐昶的心中。这根本算不上秘密。可他实在没有什么可说。但是寒光闪烁的铁斧竟停在了半空。过了半刻。缓缓垂落。
  
  程咬金目露沉凝之色。“你说罗士信是太平道将门中人?”他已恍然。转瞬有了感慨。他背叛张须陀。因为看不到出路。不想和张须陀一块死。这才离去。秦叔宝背叛张须。是因为被李密所骗。为求母亲的活命。可程咬金一直不明白罗士信何背叛。为何背叛后又悲痛欲绝。可现在。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程将军……”徐昶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再有什么求的活命的筹码。杀父之仇早就忘却。只想着自如何能活下去。见程咬金对罗士信很感兴趣。记的他们曾是同党。不等咬金吩咐。已竹筒倒豆子一样。将见到罗士信的事情说了一遍。
  
  程咬金终于点头。“我可不杀你。”
  
  徐昶慌忙道:“程将军。你真的是我的再生父母。”
  
  程咬金见到徐昶卑躬屈膝。微有厌恶。转瞬想到自己。又心中叹息。倒觉的徐昶也是情有可原。
  
  略微沉吟。程咬金道:“眼下你要活命。决定不在于我。”
  
  徐昶怔怔道:“那在于谁呢?”
  
  程咬金沉声道:“你要想活命。就把今日之事。话于西梁王知。记。要说实话。西梁王能否饶你性命。就看你的造化了。”
  
  徐昶连连点头。程咬金让手下将徐昶送往东都。徐昶早就惶惶惊怖。离开的好远。还听到他哀求的声音。
  
  程咬金走到徐圆朗的面前。见他怒目圆睁。血已流尽。可拳头还是紧的。骨头亦是硬的。轻叹道:“这也是条汉子。可惜不识时务。来人。把他脑袋割下来送到东都。尸体……就葬了吧。”
  
  翻身上马。程咬金策马回转。忍不住的还是回头望了眼。残月在天。远远的天空。深邃没有希望。像是为徐圆朗的死。绘下了最后悲哀的一笔……
  
  …
  
  萧布衣在东都。第一时间接到了徐圆朗的死讯。也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传遍了朝廷市井。
  
  都欢庆。百姓奔走相告。大喜若狂。
  
  西梁王又带着他们胜了一仗。他们只希望。早点结束战争。早点恢复一统。无论门阀新贵商贾还是姓都期盼。像文帝的开皇之治能再次降临。
  
  萧布衣对于坏消息。喜欢挥毫重墨。好消息。他一样的要大肆渲染。萧布衣喜欢造势。也是喜欢利用势。他更习惯顺势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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