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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四五、山雨欲来

47 四五、山雨欲来 (第1/2页)

各位,真得很抱歉很抱歉,这些日子以来更新的如此缓慢,我自己也感到不安。但实在是事出有因,一方面担任班级和学生会工作,一方面还要备考,着实有些忙乱,抽空摸角的写了这些东西。只希望大家能够体谅一些,暑假之后更新的就会比较频繁了,我承诺一天一章或两天三章罢,力争9月初就完结。感谢支持!也由衷的表示歉意!
  
  一个小太监搭把手扶我下了车。旷地里风越加的寒烈,我扯紧了领口,用斗篷包住胸口,仍觉得不住的冷,烈风鼓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李德全在前已下了车,搀着老爷子步下辇车,那暖帽上的缎子迎风招展。我忙跟上前去,随在他身后往乾清宫去。
  
  在蓝牌匾下的台阶上,老爷子突然立住了脚,手扶着汉白石的雕栏,转过身面向南边的广阔天空。面色沉谨,往向很远很远的地方。我看着他的身形,突然发现他在颤抖,忙向李德全以目光示意。他微蹙着眉心点点头,待气氛稍有缓和,才轻着声道:“皇上,外面天寒,先回屋暖着罢。”老爷子默着声沉了很久,拍了拍石栏,舒出很长的一口气,转向屋里说:“走罢。”
  
  康熙皇帝已在天坛地坛告拜了祖宗,宣告天下太子已废。
  
  祭天之前,老爷子曾令人将祭天行文交与太子看,太子却道:“我的太子的之位,本来就是皇阿玛给的,如今皇阿玛要收去便只管收去。皇阿玛数落儿臣的不是,我样样都承认,只是弑逆的心,我是绝没有的。”听了这段回话,老爷子沉默了很久,遂命人去解了太子的枷锁,传话给他说,因为你疯了,所以才锁你。
  
  换过便服后,老爷子靠着榻上半旧的绸子团枕,在窗下读书。我在外间接了茶房送来的茶,氤氲着香气,持久不去。行至暖阁外时,见他仍倔强的跪在门槛外,暖帽搁在身旁,深深的跪下去,一动不动,圆补子上衬出瘦而坚硬的脊梁。我瞥了一眼他腕上的佛珠,打帘子进去。
  
  李德全侧过脸看了我一眼,悄声走过来,亲自接下了我手里的晚菊舒缓茶。这本不是他的差使,想来缘由必定与帘外之人相关,我便依势将小托盘交给了他。
  
  他缓步走到老爷子面前,轻声唤道:“皇上。”便一直将茶奉在老爷子抬手可接的地方。暖炉里的熏香幽然四散,掺着松柏的龙涎香。老爷子只管看书,并不理会。只在翻页的时候,才瞥了一眼茶碗,又接着读下去,不曾有半分言语。
  
  李德全沉着气等了很久,老爷子到底掣下了书,闭着眼揉了揉太阳穴,终于接过茶,用茶盖子划着茶汤。“皇上,十三阿哥已经跪了三日了,滴水未进……”老爷子只是平静的听完,啜一口暖茶,没有任何表示。我只觉得脚底发寒,这个他曾最钟意的儿子,如今竟冷眼败落到这个地步。皇帝的心,说冷就冷起来了,一刻不等人。
  
  “皇上,四贝勒一直在外面候着……”李德全缓着声,试图作最后的努力。
  
  “让他去罢,朕不见。”老爷子挥挥手,搁下了茶碗,仍拾起他的书,退到窗下明净的地方,一页一页心平气和的看他的书。
  
  李德全缄默了声,顿了一顿,便从榻前退下身子,这就往门帘处来。老爷子突然开口道:“你不要去,让她去说。”他从书页后抬起眼,瞄了我一眼,又沉下了声,一门心思放在书卷上。李德全满是复杂的看着我,说不清里面的意味。我来不及去琢磨,揭开帘子背向而去。
  
  “四爷,皇上需要休息,现在不见任何人。四爷还是请回罢。”我看着脚下跪行大礼的人,香檀木的佛珠贴在地上,一粒一粒,浑圆饱满。
  
  他静默了很久,忽而起身,直跪着面向门帘,胸前的红珊瑚朝珠相击而鸣。“皇阿玛,十三弟已经跪了三天了,这样寒的天,身子骨再硬也会垮的阿!他甚至连为自己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啊,皇阿玛!儿臣求您开恩,哪怕是将他调出来问个清楚啊!”
  
  屋里静着,好久没有声响。四爷垂下了眼,手背上的青筋暴突可见。里面突然甩出一句怒斥:“他要跪就让他跪,朕成全他!”
  
  四爷当下就瘫了身子,我亦是一直寒到心底,这就是我一直效命的人,将自己的一切都压在这里。而他说翻脸就翻脸了,没有任何余地。对待自己亲生的儿子尚且如此,将来我又要如何自处。
  
  正想着,四爷动了动身子。我以为他要去了,岂料他竟跪正了身子,重重的磕下一个头,怕是里面都清晰可闻,边喊着“皇阿玛”,既而又是一个,伴着祈求无望的腔调,就这样一个接一个不停的磕下去。
  
  我见他额头磕破了皮,渐显淤青,隐约渗出几抹血星。心里一沉,想要俯下身去扶他一把。手将要触到他的外褂时,见他袖臂上的蟒瞪着煞白的眼向着我,匆忙收回了手,静立在原地。
  
  里面传来仓促的哗啦书声,老爷子一把摔开了书,愤恨的吼道:“你们都要造反是不是!滚!给朕滚开!”闻听此言,四爷深埋着头跪在那里,身子不住的发颤。老爷子见不到他的愤恨,我却看得一清二楚。今日的一切会引起日后如何的变动或祸端,我不得而知。四爷暴着青筋的手握成一个拳头,重重的往地面的石砖上一击,发出沉闷的一声,然后甩开下摆站起了身,直面着帘子铁着脸冷眼凝视良久,末了沉静的挽起湖蓝的箭袖,然后决然而去。走路而生的风扬起下摆,像一道黑色的翅膀。
  
  我进了屋里,那本被摔到地上的书早已被李德全拾了起来,有几页已撕开了边。老爷子手托着太阳穴,闭着眼倚在榻边的木架上。我去取了一条薄毛毯,轻轻盖在他身上。一抬头,瞥见他眼角的一抹湿润。
  
  到底还是有情意的。
  
  这一日相安无事,我悄然潜去南三所北面的一排房院处。由于背光,这里的屋子大多阴冷暗仄。此处有侍卫把持,沿着城墙长长的排开,表情淡漠肃杀,一幅不容于人的严整。
  
  我就在岔路口,遥望着胡同尽头的院落。厚重的木门格外高大,彻底阻隔了一个人的理想志向。想象得到他正跪在木门后的情形,这数日的不闻不问已磨蚀了他的棱角罢。胤祥,来日你还剩多少锋芒。
  
  我站在墙下,顺着红墙往那边望了许久,心里依然开始麻木。你会得到回报,不早不晚的总有一天。我对着那扇木门,与十三末年这样一句话,便要转身而去。墙倒众人推的时候,我总算是进了一份情谊,念着旧日。
  
  甫一转身,心陡的颤了一下。他就站在我身后几步远,着海獭毛的暖帽,身披孔雀绒羽的斗篷,脚尖微向外敞开,正拿着一双冷眼,定定得看着我。一时间令我心底发寒,仿佛被看穿所有心事。
  
  “给四爷请安。”我收回眼,立马给他福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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